市井·《艺考》

艺考很残酷
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
考场内外的战争

▌古风

接近尾声的时候，一个男生走进来。走过程序，坐到考生位置后，李禾根吃了一惊，这个考生居然是冯启发！就是岳母要求他照顾，而他几乎都忘记了的那位老乡。他记得，冯启发进入复试的时候，就让他吃惊不小。因为，凭李禾根的感觉，这孩子的能力和家庭氛围，都不是艺考的料。初试前他还劝冯氏父子两个不要报考了，回去吧，别受这个罪，我也不会帮任何忙。可是，冯启发这孩子还挺倔，说是既然来了还是要试，这一试，居然一试、二试，连三试都闯进来了，这让李禾根大大吃了一惊。

好在冯启发抽到的考官不是他本人，否则，事后要是让人谈论起来，这算怎么回事？说不清道不明呀。当时，因为冯启发要参加艺考，根据考试纪律要求，李禾根向领导请求回避，两个主要领导研究，并上了常委会才决定李禾根留下主持考试的。倒不是艺考离开李禾根就搞不成，而是都到了马上就开考的时候再换将是考试的大忌，就集体研究决定李禾根继续主持。但李禾根心里最清楚，所有知道内情的人都在盯着他呢，看你李禾根如何对待自己的乡亲，看你还是不是铁板一块。

看到冯启发自信地坐在考生座位上，李禾根心想，能够进入面试，说明这孩子确实不错，也许是自己低估人家了，那就任其自然吧。

到傍晚六点多的时候，102个考生的面试全部结束了。

面试采取的是电子打分的方式。每个考官面前都有一个电子打分器，根据考生的回答，考官输入分数，后面的工作人员立即会接收到每一位考官的数字，考生的分数也就立即算出。并且，当所有的考生结束考试的时候，加上前两试的分数，他们的排队也就出来了。也就是，当全部面试结束的时候，实际上榜单也就自然出来了。

按照1比3的比例，102个考生最终留下30人，这是考试之前就已经确定的计划。按规定，次日公榜之后，就会给这30位考生颁发专业考试合格证书。随后各自准备高考，高考成绩出来之后，就按着专业成绩的排名，从前往后录取，如果其中有考生因为高考成绩达不到最低录取线，那就淘汰，后面的补上一位。

面试刚一结束，北艺宣传处处长李伟就带着一些媒体人找李禾根，按之前的约定做一期网上直播节目。经过一天的面试，虽然体力上有些疲惫，但因为全部工作都结束了，李禾根心理上还是有些轻松的感觉，就说，那就到我的“临时指挥部”录制吧。

大家扛着器材设备，坐电梯到了八层。简单布置了一下现场，节目就开始录制了。

主持人：有一种说法，艺考是一种残酷的淘汰赛，大多数考生都是陪考的，留下来的是少数，您觉得这种说法有道理吗？

李禾根：说绝大多数考生都是在陪考一点也不假，就我们北艺文学院来说，今年有5100多人报名，上考场的是5000人。可是能够脱颖而出，最终进入文化课考试名单的却只有30个人。4900多人都是陪考的，这不残酷吗？没有文学创作实践，又没在这方面下过功夫的同学，千万别相信“一旦成功了呢”的鬼话，那是自欺欺人。这件事与你无关——艺考就是这么残酷！（15）